吴莉转动发红的眼珠子,一颗眼泪啪嗒掉落下来。
“他应该是在之前受伤的,我给他换过绷带,是刀伤,那时伤口有些结痂了,也许是受伤了有七八天吧。”
吴莉回忆着说道。
见丁瓜瓜若有所思,吴莉不解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丁瓜瓜拍拍脑壳,思路好像被堵住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他虽然也混黑道,但是他会受伤,说明道上应该出了很大的事,你在夜场不会什么风都收不到。
又或者说,他受伤了,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不让你去夜场。可是这也不成立呀?你最后回夜场不也是还看到他挂着绷带了么?”
总之,她的直觉对许韶君引起了重视,觉得他好像能与她们经历过的某些事能产生联系。
而那种可能的联系是什么,她想不出来。
因为许韶君是凭空蹦出来的线索,看起来跟什么都不搭,孤立于她的生活之外。
她需要回去把那一周发生的事情全部列出来,好好捋一遍。
吴莉将痛苦和不快吐出,心中不像前些天那么压抑了。
丁瓜瓜在杯子里放了根吸管,喂她喝水,沉思了片刻,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离开夜场,重新生活?”
吴莉牙齿松开吸管,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房间门被拍得摇摇欲坠。
“死女,家里面的衣服十天没洗了,老鼠都钻进里面做窝,生了一窝小老鼠了!你赶紧洗了,我和你罗叔叔逛街回来前把饭做好!”
不是吴莉妈妈是谁?
这种市侩尖酸的语气,可以说是很典型了。
吴莉习惯性地用沉默怼回去,不反抗也不顺从。
接着,就听到了吴莉妈妈嗲嗲的撒娇声音,是对那个相好的男人发出的,像酥油茶一样又酥又腻,丁瓜瓜下意识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大门砰一声关上了,丁瓜瓜反胃地捏了捏喉咙。
“吴莉,你不会真的要洗老鼠爬过的衣服吧?”
“那有什么办法呢?”吴莉的语气习以为常,淡然道,“又不是没洗过。她现在带回家的那个相好,跟我爸一样是个酒鬼,喝醉后吐得我妈一身都是,没有老鼠才奇怪呢!”
“你妈……就不能换个男朋友吗?”
丁瓜瓜觉得这种男人挺恶心的。
“唉,换来换去还不是那样,没一个好东西!”
吴莉倒是看得透彻。
不管男人女人,喜欢的类型多数是一样的,换伴侣,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吴莉精神好了些,下床系了个围裙。
“瓜瓜,我要做家务了,怕恶心到你,你先回去吧!”
丁瓜瓜不能理解,吴莉在外不是乖巧的人,怎么在家就变成了逆来顺受的贤惠女儿了呢?
“吴莉,那些脏衣服又不是你的,你不洗不行吗?”
吴莉童年的阴影重现在眼前,难过地摇头。
“不行,以前我爸还在家的时候,他喝酒回来就打我妈,我妈受气了就打我。他们离婚以后,我爸不知所踪,我妈却延续了打我的习惯,没及时做饭要打,衣服洗不干净要打,对她的相好没礼貌也要打。我只有每件事都做好了,她才不会想起我,才不会打我。
我曾经离家出走过好几次,然后她就装得很可怜去求街坊邻居找我,一找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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