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你们既跟在我身边,也算半个荣家人,以后切记谨言慎行,莫再挑唆是非。违令者,杀无赦!”
“是!”
前院正堂……
妙珺欢喜赖在祖母怀里,给祖父和祖母讲了事情地来龙去脉,注意到母亲绷着脸进门,话音不由戛然而止。
江璇玑给公婆行了礼,便兀自走到王座阶下左手边第一个位子。
荣雷正在椅子上坐得舒坦,见江璇玑垂着眼皮到了近前,疑惑地僵了一下,适才慢半拍地迅速起身让开位子。
却就算让开了,气氛还是尴尬,许久许久以前,到底是阴差阳错做过有名无实的假夫妻,且一个暗恋,一个冷漠,且闹得家务宁日。
如今总算时过境迁,迎来新人,过去的那口气,却还是堵在一家人的心口。
“四嫂……请坐!”荣雷凝重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冬本挨着父亲坐,见父亲站着且十分恭敬,也忙跟着站起身来,对江璇玑俯首,“四伯母!”
“乖孩子!”江璇玑看了眼阿冬,对右手边第一位上的突应客气颔首:“突应大统领当真教导有方,没让这孩子泯灭良善。”
突应忙道:“我本是恶人,实在无能力教导世孙。世孙本有的良善,是他天生的,是荣家骨血里本就有的。”
“您严重了,荣家骨血是有良善,不过荣雷当初是险些弄死我和璇玑母女的。就在刚才,阿史那雀翎那些丫鬟说,但凡有点本事,必取我江璇玑的性命,也不知是他挑唆,还是她们本性如此。”
江璇玑说着,这才在荣雷的椅子上坐下,优雅抚了抚袍袖,讽刺地抬眼冷冷瞪了眼荣雷。
荣雷心尖儿隐隐地哆嗦了一下,忙低下头,“是我的错,是我管束不周,我定好好罚她们。”
江璇玑:“不必!我和小小的命,在你和阿史那雀翎眼里本就轻贱,如今小小因比武招亲污了清誉,你罚谁能补偿?”
荣雷被噎住。
阿冬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注意到父亲无所适从地神态,阿冬下意识地问询看妙珺。
妙珺却知道,母亲并非小气之人,也并非刻意去坐荣雷那椅子,母亲定是心中有委屈,才如此强横。
她忙下去台阶,撒娇地跪在母亲膝前,“娘亲,比武招亲是我提出来的,不怪任何人。过去五叔做错,我也恨过他,但他也是被人蒙骗才犯糊涂,事情过去了,咱们就放下不提。五婶初来乍到,若有不周,咱们便也谅解些……您若还有气,您怪我、骂我、打我都成。”
江璇玑搂住女儿,却愈发焦躁,“我的傻丫头!我打你作甚?人家知道疼儿子,我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你被这比武招亲祸害,被太后祸害,被荣之玹祸害,还有你这位阿冬哥哥……你这辈子怕是不清白了!将来谁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