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人不好了京郊那群公主卫集兵造反了”
“你说什么”
“真的,快要打进来了,好家伙,不知从哪整来的攻城器,比三层楼都高”
他虽不知那是做什么的,可瞧着就吓人。
两人说话间,只听一声声奇怪,令人牙酸的尖锐摩擦声。
“什么声音”
“好像是那大家伙发出来的”
守官走出去听十六卫小头头们全在声嘶力竭,面容扭曲地下令“放箭快放箭”
护卫皇城城门的十六卫,自然不是乌合之众,手上器具众多,顷刻间一排排弓箭手就位,对着百丈之外乌压压一片的叛军方向毫不留情的放下一轮轮箭雨,企图抵挡攻势。
秦瑛看着远处不断落下的箭雨,抹了一把脸“盾兵前进”
“哗哗”
一阵沉重的闷响,城门底下吼声盈天。
金光盾迎着城门而立,在烈阳下反射起刺目金光。
箭雨如同虱子跳蚤,轻飘飘落在金光盾上,不留一丝痕迹。
“天啊那是什么”
十六卫都统意识到自己这些人马根本不够看,连忙大喊“死守城门,万万不能叫这群逆贼入城我去里边报信”
说时慢那时快,哪待他撤走攻城弩被一道道上匝,绞盘上弦,发出难听的咯吱声,小将最后一拉闸,攻城弩上两人合抱粗箭头纯钢打造的弩头,蹭的一声飞驰了出去,正对城门
“砰”
那扇饱经风霜却坚不可摧的皇城城门,只一下,就被破了
“冲”
“冲进去”
庆帝瘫痪在床,整个身体除了脖子和手臂能稍微动动以外,其余地方犹如中风一般。
好在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日日夜夜躺在这方殿内,四周全是景寰派来监视他的人,服侍他的宫娥更是不够用心,如今才半月光景,庆帝身上就生出了疮。
外面忽然四面八方传来惊叫,武台殿终日紧闭的大门被一次次巨大的撞击撞开。
庆帝一听便知外面乱了起来,他止不住颤抖起来,满怀希冀又充满恐慌的看着门口,被撞开的大门阳光撒了进来,光亮处走来的并不是裴遂,更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名将领。
“末将奉安国公主令,前来营救陛下”
语罢,他身后跟过来的人匆匆掀开庆帝的被褥,几人将庆帝抬了起来。
“逆臣贼子今日登基,时间紧急,陛下忍耐片刻,臣带陛下去公主处,那里安全。”
庆帝如今哪里还敢恼怒,听了是安国公主的人,总比是那逆子的人要来得好。他如今只想着杀了景寰解恨。
“好好爱卿速速带朕过去朕要亲自拟旨,宣令天下,诛杀逆臣贼子谁能替朕取了其项上人头,朕封他为万户侯”
等庆帝被杭清亲信背来延寿宫时,他一路见到外围人马对峙的情景,自然知晓了如今的状况。
这是景昭在逼宫。
杭清坐在上首,手边是两位人质,杭清亲信不停地往外搬运禁军的尸体,将其垒砌到一处堆放,不一会儿那尸堆便堆得老高。
庆帝见了当场色变,特别是见到杭清同她脚边的贵妃时,更是面色白了又黑。
殿内如今还侥幸存活的人,皆是浑身血渍,面容惨白,抖如糠筛。
可这景昭,没事人一般,竟然还在小口嚼着糕点,时不时皱着眉头,大约是糕点太干,还去喝手边的茶水。
如此狂傲
杭清瞧见了他,身子仍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抬起脑袋朗声喊他“陛下太子没毒死你呢”
庆帝脸抽了抽,有些讨好般的赶紧回她“好孩子父皇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竟然是你千里迢迢来营救父皇,好孩子好孩子,果真没辜负父皇以往对你的疼爱。”
008嗤笑“几年不见,这老皇帝脸皮越来越厚实了。”
杭清表示赞同,庆帝连说这一串肉麻的话都不带停顿一下,想来精神状态不错,这景寰真是毒辣,一杯酒送老皇帝下地狱总比这般软刀子磨肉来的痛快。
瞧狗皇帝这幅憔悴如同死人般的面容,还竟然学会了跟她虚与委蛇,景寰这些时日很有功劳,把老龙傲天都给成这样。
杭清来的急忙,卷轴也没携带,瞧见明月今日裙摆穿的是明黄,便上前撕了一截下来平铺到庆帝面前,正色道“陛下,逆臣贼子景寰如今已经登基,请陛下下旨,允许臣立即前往,将其捉拿”
庆帝如今恨不得将景寰五马分尸,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可他说起话来还正常,可写起字就不行了,如同小儿麻痹一般,一着急起来嘴角流淌出口水,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如何还能写什么诏令
杭清最见不得这幅磨蹭的样子,她上前抓着庆帝的手,强迫他执笔,一脸嫌弃的帮他写下逆臣景寰,立诛杀之
捉拿捉着头颅拿着躯干,不也是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