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伙计听出师父话里怒其不争的意思。他摸摸鼻子,没说话,心里则想,不管怎么说,这客人出手真是大方,竟然对衣服价格问都不问。这么算来,自己不过跑了一趟腿,就白白得了两钱银子。
赚了钱的伙计欢喜起来。不过,到了当天更晚的时候,他的欢喜就成了惊恐。
又两人找到店里。其中一个上来就拍桌子,问“是不是有一个背上都是伤的人来过这边”
另一个态度好一些,进了门,先左右看一看,随后转过头来,朝伙计微笑一下,说“莫怕,我们不过是问问。”
伙计早被吓破了胆,就连大夫也开始战战兢兢。虽然看不出眼前两人的身份,但他们绝不好惹。
再联想一下白日接待那个客人身上的伤。大夫一个激灵,想我单想着一般劫匪不至于拿鞭子抽人,那郎君约莫不是遇到山匪。怎么没想到,官府审讯的时候可是会拿鞭子的
想到这里,大夫几乎虚脱。他颤颤巍巍地回答“两位老爷,草民真的有所不知啊”他总不会接诊了个逃犯吧
拍桌子的眼睛一瞪,说“不过问你此人有没有来过,你这么说,莫非将人藏住了”
“噗通”一声,大夫跪了下去。然后是第三声,伙计也跪下了。
郑易见状,心中无奈云戈怎么可能被“藏”在这里他从家中逃走,要去的地方,恐怕
他眼神微暗,却没有制止郭信,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夫,您莫怕。我们只是要找人,不是要与你们为难。”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多时,就从大夫和伙计那里拿到了燕云戈白日留给他们的银子。
郭信素来没有耐心,这会儿已经哼哼着想往外去。倒是郑易,还在谨慎地辨认着碎银上的纹路。
虽然已经没了铸银,但各批银两的成色也会有所不同。过了好一会儿,郭信肯定地说“是他。”
这是皇帝赏赐给燕家的银子。能花这种银子的人,必定是燕云戈。
郭信听到这里,立刻转身去抓大夫,问“快说那个人去哪里了”
大夫被吓破了胆,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给他换过药,他就直接走了。这儿也不过是一家小小医馆,我们怎么会问客人这些话”
郑易知道这话有理。他拦住在捏拳头的郭信,等出了医馆,才说“我们现在能肯定了,云戈确实走了这边。”
郭信正有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听到这话,他立刻说“好,那我们去追”
郑易却说“不急。我写封信回去给燕叔,说明云戈的去向。那之后,再往北去。”
郭信嘟囔“怎么这般麻烦。”
郑易说“今日是该谨慎。”一顿,“好了,我去写信,你且等着。”
一炷香工夫后,送信人离开小城。
在这期间,天色暗下。燕云戈算算路程,知道自己一日之内行了三百里。
他此前一夜未睡,如今又有伤在身,再也支撑不住,在荒郊野岭中找了个地方拴马、睡去。
这一觉睡得不沉。
因警惕燕家追兵,几乎每隔一会儿,燕云戈就要睁眼。勉强捱过一夜,他从林子里往外望去,听到两声熟悉的谈话声响。
燕云戈心中一凛。
来了。
追他的人还是来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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