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巾里包着一块黄色的香皂、一把牙刷、一瓶除虱药。
另有一个白色的玻璃瓶,上面写的什么字,李狗牙也不认识,见里面是绿色、黄色、粉色好几种颜色的一种撅撅儿一样的东西。
打开盖子闻了闻,有甜味儿。
“那是打虫药,”边上一个拿着扫帚扫地的老头说道,“隔三天吃一颗,肚子里要是有虫就打出来了。”
李狗牙走在街上还没被人主动搭理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想了会儿,倒出一颗扔到了嘴里。
甜甜的,这能是药吗
老头是衙门里新雇的扫街人,已经扫完了路,此刻无事,便拿出烟斗,蹲下来装上一锅烟丝吞云吐雾起来。
见李狗牙一副新奇样子,还想打开瓶塞,老头说道“城里的平价药店就卖,便宜得很。做成甜的,是为了小孩子好吃的。没见过啊”
李狗牙摇摇头,双臂搭在膝上,再次摇了摇头道“没。”
老头笑道“你还是年轻人,没事儿多去京城、余州那些大都市跑一跑,这两年可是涨见识的好时候。”
“没钱,”李狗牙言简意赅。
老头笑了下,“你不是报名了去修路吗到时候就有工钱了。”
李狗牙直接道“那钱要盖房子娶媳妇。”
面前的路上走过两个面带苦色的年轻人,闻言其中矮一些的那人就说了句“傻货,修路那是徭役,说给工钱也信”
同伴拉了拉他,因为就在衙门口,那年轻人也没敢太抱怨,跟着走去那坐在椅子后面的账房处。
李狗蛋却泛起了寻思,之后一直盯着那账房,就见好长时候才会有几个人过去,而且个个都是一脸苦涩。
“怎么回事啊”李狗蛋终于忍不住,拦住两个相互说服对方都要自己去的父子,问道“不是说一天给三百文工钱吗之前两百文的都抢,这个怎么没人愿意去”
年轻人白了李狗蛋一眼,语气很冲道“你是不是傻”
年老的拦了拦儿子,看向衙门口,说道“衙门里征役,管吃管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给钱那不过是说得好听,就算上面派钱,最后也是官员给分了。”
李狗蛋一脸不敢相信。
年轻人冷嗤,“要是真给钱,衙门就不会又下命令叫每家必须出一口人去。”
李狗蛋“我怎么没有听说。”
“刚颁的令,家里有劳力不出的,到时候要罚钱。”年老的笑道“给钱不一定,罚钱却是一定的。小兄弟,你也快去报个名吧。”
李狗蛋说道“我刚才就报了。”
心里挺委屈,怎么想挣个钱这么不容易。
可不可以不去呢李狗蛋刚这么想,就想起刚才那账房把他家住在哪儿都给记下来了,衙门里的要办的事,你名都报了,想躲也难啊。
李狗蛋想了想也就随遇而安了,没想到的是,因为他是第一波报名的,到全员在府衙集合时,上面的人竟然让他做了个小队长。
能管十个人呢。
李狗蛋整了整腰带,挺胸抬头地看向他那个小队。
跋涉两天,他们和其他九个小队抵达一个左右都是山坳的岗子上,这十个小队有一个总管事,姓刘。
是府衙的吏员,早先只是个屡试不第的读书人,据说连秀才都不是,但先前不是京城有政策变化吗
只要通过一个什么学校的考试,拿一个证书,就有资格参加府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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